第四章:第一课

第四章:第一课

作者:徐洁  于 发布   
字数:6936   栏目:青春校园   浏览:0
书名:百花沁香落寒窗

  终于下课了,谷玉伸了个懒腰:“啊,这一节课过得真是慢呀,终于可以休息一会儿了。”

  林夏背靠着椅子,用手揉了揉眼睛:“过得慢吗?你应该感觉快才对吧?又没你什么事。”

  谷玉正要反驳他,就看到张虎走了过来,对闭目养神中的林夏说道:“喂,一会儿第九道题你来出吧?帮我难倒他。”说罢转身就走,谷玉伸手拽住了他:“你让林夏出第九道题,难道不是让我出第十道题吗?”

  张虎本不愿打击谷玉,上下打量着他:“你?你就别瞎掺和了,你会什么?你连语文是啥都不知道吧?你就看着新来的老师怎么吃瘪吧!”

  谷玉被气得不行:“你!你!好你个张虎,我不知道,你就知道了吗?咱俩半斤八两,还跟我装,你肯定会被老师打败的!哼,我等着看你好戏。”张虎伸出一个鄙视的手指。

  林夏在一旁问道:“谁出第十道题?”

  张虎自信满满地笑着:“苏言。”

  张虎走后,林夏拍着谷玉:“我说什么来着,人家都不带你玩,好伤心呀!”

  谷玉像是没有听到林夏的嘲讽,双手摊开:“你开心就好。”

  铃声刚响起,孙老师就走了进来,还拿了一杯水。看来是有备而来,要准备长篇大论一番呀。他倒不像其他老师总是板着个脸,少了严肃、多了一份微笑。不过林夏可不认为这微笑是好事,至少目前是这样。

  看来扶眼镜成了这位新来的孙老师每节课必备的了。这是近视眼的通病还是习惯性的动作呢?不知是因为上一节课孙老师的讲解得到了大家的认可,还是班长想“讨好”以后的语文老师兼班主任,当孙老师走到讲台上时,立马站了起来喊了声:老师好。大部分同学还是习惯性地站了起来,也跟着喊了起来。孙老师说了句:请坐。

  刚坐下,后面的同学就很“积极”地喊着:“老师,你得赶紧回答第三个问题了。”

  孙武穆笑笑:“恩,放心,保证这节课回答完所有的问题,让你们看到输赢。我相信后面的问题也不需要太长时间。其实说实话,这前五个问题我也并不是提前准备好的,只是那天偶然想起来的,问题的范围都很广,我也只是根据我的理解,来跟大家相互探讨与分享了。‘国学’,是相对于西方学而言的中国之学,是中国五千年来思想文化艺术的统称。按照四库全书的分类方法,可以分为经、史、子、集四大类。具体点,‘经’是指古籍经典,比如被称为群经之首的《易经》、儒家的《论语》、《孝经》、还有像《诗经》、《尔雅》等等;‘史’指的就是一些史学方面的著作了,你比如我们平常所说的史学双壁——《史记》与《资治通鉴》、还有像《二十四史》与断代史等等;‘子’则是指中国历史上创立一个学说或学派的人物文集,如道家的《老子》、《庄子》、儒家的《荀子》、兵家的《孙子》,以及农家、医家、杂家、小说家皆属于‘子’部;‘集’就是文人学者的总集及个人的文集,如《李太白集》、《杜工部集》、《东坡易传》、《剑南诗稿》等等。”

  看了看大家,孙老师以为大多同学听到这些早就不愿意听了,没想到个个精神集中,很少有开小差的,倒是出乎他的预料了。喝了点儿水,这才继续说道:“我提问的前两个问题:什么是‘语文’与‘文化’,是想告诉大家:就是那些我们平时耳熟能详的知识,如果不去认真地做学问,也是会一知半解、不明就里。等你真正需要它的时候,就会既有印象又说不上来。学习任何知识都一样,比如平时有遇到不认识的、不懂的词语,我们就要去查、去彻底理解它,不可放之任之,做学问必须要严谨。而提‘国学’这个词,最重要的还是希望大家有机会多看一些国学经典。多看多学之后,你才能够运用继而创新,你才会发现我们老祖宗留给我们的学问有多么受用无穷。”

  孙老师讲完之后,看着大部分同学还都是精神集中的,就继续长篇大论了起来:“第四个、第五个问题就一起回答好了。对于这个人类灵魂工程师的神圣称号——教师,可以说是人类社会最古老的职业之一了。以前最初教师说的是:教授歌舞、戏曲、艺术、武术等技艺的人;后来到现在就是特指:向学生传授知识、执行教学任务的人。老师的称呼就更加广泛一些了,从孔老夫子说过的‘三人行,必有我师焉’,延伸为凡是指导过自己或行业的前辈们都可称为老师。我在这里提到这个词,并不是要如何如何叙述它的伟大,说实话,我也是刚刚成为教师不久,对于教学方法、职业规范、为人师表、道德准则等理解实践的也不是很透彻,我是在给自己提一个醒,也是跟你们实话实说。教师的最主要职责就是教书育人。我亲身经历、还有其他人的一些见解,我更侧重于‘育人’的教导。第五个问题:‘什么是学生’?当然我这里的称呼并非古代的那种自我谦虚的称呼,这里也是小范围的狭义的概念。就是指我们在学校或其他地方接受教育学习的人。我并非是要说这个概念性的看法,而是希望你们记得:现在你们还是学生,要以学习知识、身心健康成长为主要目的。不管是在什么时候,在什么学校遇见什么老师、与什么样的同学相处、有什么样的家庭背景,你都应该清楚明白你是个学生。应当有自信、努力、勤奋、刻苦等等这些精神。关于老师与学生我有一则对联要送给大家:‘上联是:四体不勤,五谷不分,孰为夫子;下联是:小疑必问,大事必闻,才算学生。横批为:教学相长。’我呢以前是学生,现在仍是学生,以后还会是学生。不管我会不会是你们的语文老师,哪怕我是个过路人,我也会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跟你们说一句:‘读书才是成功最容易的那条路。’或许这句话你们现在不赞同,等以后长大步入社会了,就会有更深刻的体会了,希望你们能记在心上。”

  孙老师在台上听着自己的回答,又望了望台下,不知有多少同学能够听得进去,又不知有多少同学能够理解。他嘴角轻笑了下,也不去在乎太多了,哪怕只有一个同学能够理解也足够了。又接着说道:“好了,我的前五个问题已经回答完了,回答的很生硬,不知道能有多少同学能够理解。正如在夸美纽斯提出的‘感知-记忆-理解-判断’的教学模式中所说的,我只是先让你们感知,后面的记忆、理解与判断就得依靠你们自己了。这里我要与你们分享的一点就是:对于现在步入中年的我,再次读我们的语文课本,确实有了不一样的体验;就如清朝的张潮在《幽梦影》中所说:‘少年读书如隙中窥月,中年读书如庭中望月,老年读书如台上玩月。皆以阅历之深浅,为所得之深浅也。’有些必须背诵的经典课文,即使现在不理解,也要先行努力背诵下来,随着时间的推移你们会慢慢理解的。这里还要强调的是读万卷书固然重要,行万里路更加重要。言归正传,哪位同学来提第六个问题呀?”

  林夏在那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:好像说得还真有那么点意思。谷玉在一旁附和了一句:“语文老师都得有两手吧,这些应该都是小意思。”

  这时就看到闫传先站了起来,毕恭毕敬地说道:“孙老师,我的第六个问题是:‘《道德经》中第六十四章的第三句话是什么?’”

  闫传问完之后,张虎接着笑道:“孙老师,我们问的也不是特别难,相信这些小问题你都能应付得来吧?”笑声中明显带有得意。

  孙老师像是没有听到张虎的幸灾乐祸,笑了笑很礼貌地回答道:“那我可得先谢谢你们手下留情了。第六十四章中第三句是:‘合抱之木,生于毫末;九层之台,起于累土;千里之行,始于足下。’这个问题出的不错。”

  看着孙老师竟然很淡定地回答了出来,张虎很不开心,嘟囔了一句:这,这都能记住,歪打正着?

  英子左看看、右看看还是站了起来:“老师,我出的第七个问题,其实我之前也是不知道的。问题是:李白一首诗中‘春光扫地尽,碧叶成黄泥。’的下一句是什么?”

  孙武穆扶了扶眼镜,微笑着看向这位很可爱的学生,向她点点头:“好的,下一句就是:‘愿君学长松,慎勿作桃李。’正好这也是我所喜欢的诗句。”

  看着孙老师,轻松地回答完第七个问题,语文课代表辛子琪则被怂恿着站了起来,她有点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台上的孙老师,然后才大声地说道:“苏轼《洞仙歌》中‘时见疏星渡河汉’的下一句是什么?”

  这次孙老师终于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了,而是皱了皱眉头,想了好一会儿才试着说道:“下一句是不是:‘试问夜如何?夜已三更,金波淡,玉绳低转。’很久以前读过,有些忘了。这你们也读过?”

  辛子琪点点头,有点羞赧地回答:“是,是的。”不知这个“是的”是惊讶与赞叹,还是回答与确定。

  林夏本想用不着自己的提问就应该结束的,但确实是该他站起来了。说实话,这几道题他自问是答不上来的。不过,还是受人之托站了起来,向孙老师点点头,平静地说道:“我的第九个问题是一个对联,比较简单。我出上联,请孙老师对下联。我的上联是:冻雨洒窗东两点西三点。”

  孙老师明显胸有成竹,就扶了一下眼镜的功夫,笑着说道:“原来是拆字联,不过可不简单。我的下联是:分片切瓜竖八刀横七刀。”

  林夏愣了愣,明显没想到孙老师能这么快对出来,虽然跟他的答案不一样,不过却很是工整,有过之而无不及。看来还是自己太大意了,只能向张虎摊开手表示很无奈,已经尽力了。孙老师像是看到了胜利与喜悦。

  张虎在后面喊道:“苏言,看你的了。”随即还信心十足地隔空看了一眼讲台上。听到喊“苏言”的名字,刚才还有点儿喜悦的孙武穆,脸上瞬间没了笑容。停顿了那么几秒,仍旧笑了笑:“你们这是非要置我于死地呀。”

  苏言被喊了几次,最后被迫还是站了起来,似乎极不情愿地对孙老师说道:“我的第十个问题是:‘望断西山君不见’的下半句是什么?”

  孙老师直接认输了,不过还是有点好奇地问道:“请问下半句是什么?”

  孙武穆听到是苏言,就直接认输了。这好像出乎了苏言的预料,不过还是背诵道:“《重阳赠友人》:重阳时节叶空痕,看却花落酒渐醇。望断西山君不见,满院花雨酒一人。”

  孙老师扶了扶眼镜,来回走了几步,点点头笑道:“嗯,写的很好。当我看到第十个问题由你来出时,我就知道输了。”

  苏言欲言又止,低下头,像是在挣扎,不知在想着什么,又抬起头说道:“其实,其实这算是我作弊,刚才那首诗是我自己写的,老师您肯定猜不出来的。”

  孙老师似乎很淡定,笑了笑,平静地说着:“我知道是你写的。”

  苏言又变成了惊讶:“您知道是我写的?”

  孙老师再次确认地点点头:“我想他们找你出最后一题,也就是这个意思吧,就是让我必输的题。我输得不亏,写得很好,以后有机会了,再让你专门拿出来与大家分享分享。”看着台上孙老师的笑容,苏言感觉他虽然是新来的老师、很年轻,却瞬间就让她有了亲切之感。虽然他不是很帅,离她心目中的男神还差很多,但是,听着他说的话会很舒服。或许是他长了一张不让人讨厌的脸吧!

  其实苏言平时很少说话,哪怕是她的同桌辛子琪一天也很少能听到。苏言似乎有点愧疚地说:“其实,其实我也可以换个问题,也是关于对联的。上联是:‘烟锁池塘柳’,请教老师下联。”

  孙武穆听到第一句话,觉得这位学生还是很善良的,本又燃起了要再一试的机会;听到后一句说的上联,直接又皱起了眉头。

  谷玉想都没想,漫不经心地说道:“这有什么难的吗?”

  林夏撇了他一眼:“你看清楚了,上联的字可是五行的偏旁,即使用五行的字来对也有些难度吧!”这时谷玉才认真地看了看,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。

  此时听到台上的孙老师会心地笑着,像是心服口服的样子:“谢谢你的好意,果然知识是无境界的,我很欣慰你也看过这副残联。我实在找不出与五行相对的偏旁来对,用五行来对五行是可以,但却不是最佳。我认输。”

  随着孙老师的一句:我认输。后面的好多同学兴奋得不行,张虎在后面喊了一句:“奥,孙老师终于输了。”

  孙老师点点头,微笑着:“是,我输了。其实说实话,本身我就不应该用打赌的这种做法来上课,这并不是一个好习惯。这个结果呢,就叫‘弟子不必不如师’,什么事都不是绝对的,希望你们以后做事要谨记,更何况是对文学这件事。所谓教学相长,说得就是这样,希望以后大家相互进步。我呢,虽然年轻不才,确实是被学校招来当你们的语文老师。我知道很多同学都对我有意见,没关系,我只希望以后能够尽心尽责,对得起你们父母的嘱托、对得起学校的期盼、也对得起你们每一个人对李老师的信任。”

  英子急切地问道:“你认识我们的班主任李老师吗?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?”

  没等孙老师回答,离张虎不远处的一位同学没好气地回答:“管她去哪了,反正是个逃兵,耽误我们的学习,哼。”

  英子没想到蔡戟会说这种话,有点愤怒,小声地反驳道:“李老师才不是个逃兵,才不是。”

  叫蔡戟的同学悻悻地继续说道:“这么长时间不来,又不和我们说一声,不是逃兵是什么。”

  倒数第二排的姜庭宇站起来说道:“蔡戟,你说话给我注意点。”

  蔡戟似乎对姜庭宇有所忌惮,只是把双手摊开,一副无所谓的样子。

  这时,台上的孙老师扶了扶眼镜,转过头看向下面的同学们:“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们:你们的李老师并不是个逃兵,并不是一走了之,并不是不教你们就走了。”

  班长站了起来问道:“孙老师,你说我们的李老师去哪了?”中间还伴有好多同学的提问声。

  孙老师示意大家安静:“你们的李老师没事,只是暂时还不能回来给大家上课。不过她让我转告你们:等你们语文成绩都100分以上了,她就会回来看你们。”

  林夏站了起来问道:“孙老师不知道我们李老师在哪吧?”

  台上的孙武穆稍微愣了愣,看来想说个谎都这么难。不过他还是强装成镇定,装成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,很肯定地回答:“放心吧,我当然知道她在哪了,只不过我答应过她,除非你们能达到她的条件,我才会带你们去找她。不过话又说回来了,如果你们没有好好学习,没有取得好的成绩,她是不会让你们去见她的。所以你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好好学习。咱们语文学到第几课了?课代表是辛子琪吗?”明显最后一句是问辛子琪的。

  坐在第二排的——苏言的同桌——辛子琪站了起来:“孙老师,我们该学第四课:《万紫千红的花》了。”

  孙老师示意她坐下:“好,我知道了。你仍旧是语文课代表。第四课是自读课文,不知道你们有没有预习一下?我回去备下课,明天我们就接着上第四课。第一单元的课文主要写得是特征说明,旨在让我们联系生活,着重培养我们阅读各类文章的能力。还有十分钟就下课了,大家自习一会儿吧。”

  过了片刻,孙老师走下讲台,来到辛子琪与班长附近,向班长说道:“你们李老师不在的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处理的,你跟我说下。我刚过来这边,对你们的情况还不是太了解。你们有什么建议与想法也可以跟我说说。”随即又转过头对辛子琪说道:“班级里有关语文课的反映,以及你们在学习中遇到的问题,都可以跟我说。让我们共同努力,一起加油。”

  临下课时,张虎在后面喊了一句:“我会努力把语文考到100分以上,希望到时候你会兑现你的诺言,带我去见李老师。”

  孙武穆明知道自己说的是要全部同学都考到100分以上,但此时却不愿泼张虎冷水。因为他有过了解:知道李老师对大家都很好,像个大姐姐又像好朋友,特别是对张虎、英子他们。看着有些要强又有些期待的张虎,点点头:“行,我很期待。”

  下课后,孙武穆去了八(5)班代数老师刘微山的办公室里。敲门进去后,孙武穆笑了笑,与刘微山拥抱了起来:“高中毕业后,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了吧?算算差不多有五年了,你还是这么壮,你不是在教代数吗?听学生们说,你还是他们的体育老师?怪不得他们的代数都不太好,哈哈。你什么时候学上体育了,我怎么不知道?”

  刘微山捶了孙武穆的肩膀一下:“谁说他们的代数不好了,哪次不是年级前三。怎么,挑衅来了?不相信我有这个能力?我可是双证齐全、货真价实的体育老师。敢情这几年不见,你这学中文的倒会小瞧人了。我看你倒是比以前胖了些吧?”特意在“胖”字上加了重音。

  孙武穆也不生气,只是笑笑:“这次多谢你的推荐了,回头有空请吃饭。”

  刘微山打断孙武穆:“停,谢谢我收下了。有空是什么时候,这你得说清楚了。请客吃饭嘛,对你,我是指望不上了。呵呵!”

  孙武穆:“喂,你这‘呵呵’是什么意思?什么叫指望不上了,你给我说清楚。喂,喂,不许走……”

  男生寝室,林夏几人在写着作业。

  家里条件不太好的、离家远的基本上都住校。像张虎应该不知道原来六个人也可以挤一间小屋子吧。谷玉躺在床上随意地问着:“你们说,我们的语文老师以后就是这个新来的孙老师了?”

  王书低着头,在桌子旁一边写着作业一边回答:“看这样八九不离十了,不过新来的老师看着也不错吧,就是更年轻了些,不知道教学经验怎么样。”

  林夏躺在上铺的床上看着书,漫不经心地插了一句:“不管是不是,语文我们学还得学,要更加努力才是,其他班可不会等我们。”

  陈昊挠挠头说着:“今个儿新来的孙老师跟咱说起李老师,他到底认不认识李老师啊?”

  谢凌冬在床上伸了个懒腰:“什么时候了,天亮了吗?”

  张扬直接无语:“你是睡多了吧谢同学,现在是晚上,我们都还没开始睡觉,你这是第几觉呀?”

  随即其他人也都跟着笑了起来,王书写完了作业,收拾着桌子:“谢凌冬你可别睡那么多,争取语文我们都考100分以上,好去看看李老师去。”

  林夏笑笑:“好了,不讨论了,该写作业的写作业,该看书的看书。谢凌冬,我们继续睡觉吧!”

  谷玉喊着:“带上我,带上我,我也要睡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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